可是狐铭已经等不起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有时走在路上无缘无故就会头晕眼花,今天早上他还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狐铭紧咬牙关,再这样下去就算他打探到了霜延的行程,恐怕也没力气去告诉那些流浪兽了。到时候,等待他只有死路一条。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姜奈带着两个伴侣回了家,狐铭趁机在后面悄悄地跟了上去。
狐铭眼看着三人进了山洞,没过一会,烬又急匆匆地出了门。看他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去了祭司的家里。
狐铭在路边找了个不显眼的树丛躲了起来。果然,没过一会烬就带着祭司回来了。
狐铭的手指扣着树皮,眼睛死死的盯着洞口,生怕错过一点动静。
他有预感,也许今天他就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了,也许这些消息就能救他一命了。
又过了一会,祭司和烬走出洞口,依旧不见霜延和姜奈的身影。祭司没让烬送她回家,又拉着他仔细叮嘱了好些话,才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狐铭悄悄跟了上去。
祭司走的不快,狐铭没一会就赶上了她。他故作轻松的和芦亚打招呼道:“祭司大人这是去哪里了?”
看清来人是谁,芦亚微微蹙起眉毛。这几天她也听说了些有关狐铭和静桐的传言,又想起被狐铭“照顾”的面黄肌瘦的静桐,不由得心生嫌恶。
但是她还是朝着狐铭微微颌首,道:“没什么,闲来无事随便走走而已。”
还在这和他打马虎眼。狐铭心里冷笑,面上却故作疑惑道:“我刚才看到祭司大人从族长家里出来,是族长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族长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不过是一些例行检查罢了。”
“这样啊。”狐铭嘴上应答,心里却在默默盘算,如果不是霜延的身体出了问题,那就是姜奈的身体出了问题。
狐铭脑海中灵光一现,他记得当时姜奈和静桐是差不多时候怀的崽子,那既然静桐已经生了,也不就说明姜奈也快了。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狐铭装作无意问道:“我记得族长的伴侣怀孕也有一段时间了,她是不是似乎也快要生产了?”
照顾自己的伴侣不上心,对别人的伴侣倒是关心的很。芦亚瞥了狐铭一眼,冷声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伴侣吧。”
正好两人走到了芦亚的家,说完这些话,芦亚不再看狐铭,径直走了进去。
你这个老雌性。狐铭咬着牙目露凶光,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朝着部落外走去。
狐铭走后,芦亚缓缓从山洞里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思索片刻,芦亚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