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云王只带着李叶和亲近的两个小厮去到了皇陵那边。定王也在朝堂上进言,说西南匪患日益严重,边关已修来好几封书信让他返回西南,只因他有婚期在身,这才没回去。现在黄姑娘已不在人世,他也死了儿女情长这条心,请求再返西南。
皇帝也没有办法,再赐婚给他,一来定王没这心思,二来也会伤了尚书黄敏忠的心,三则这么快赐婚,世人肯定会有更多闲言碎语,要是再来一个拒婚定王的,别说定王脸没了,自己这个老脸怕也是要扫地的。
临行前,定王依次去了几位皇子府中拜别,先是岭阳王和允王两位皇兄的府中,接着他便去了七皇子府中,大家都以为他和云王府已结下梁子,不会来云王府辞别时,没有想到他还是来了。
“四皇兄走得也太早了些,没想到他一大早便离了京!”他的语气里像是略有遗憾般。
凤今歌对着一旁的丫鬟说道:“侧妃前几日说府中新购了一批上好的茶来着,你们二人去向侧妃要一些,再到我院里去看一下,在我的陪嫁里有一个汝瓷茶罐,淡绿色的,用那个装着看着也雅致些,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一下……吉芳。”她本想说问一下宝珊,临到嘴边改了口。
待这二人去了,定王便直直地看着她:“你有话对我说!”
她也不想跟他废话,直说道:“那个手串是不是你送到黄府上的?”
“哦?看来你是知道了什么。”他难得一笑。
“你还笑得出来,你害死了一条人命!魔鬼!”她没好气地道。
“人各有命,只怪她想以身殉情!”他淡漠地说道,仿若他从未见过黄姑娘一般。
“看来你皇兄猜得是对的!”她眼里尽是失望之色。
这一切都被定王看在了眼里,于是他便想出口解释几句:“我送给她是想让她明白自己的心,让黄家早早去推了这婚事,可没有一点想让她搂着四皇兄,让她寻短见的意思。”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妇人之仁!我只送了她一串珠串,那身衣服可是她自己的,她本身就是抱着死的信念去赴的宴,相信没有我的珠串,她也会自己到云王府上!没准还会死在云王府上!”他不想跟她拉扯这件事。
“何出此言?”凤今歌满是不解地问道。
“黄敏忠这人为人固执,恪守规矩,儿女反倒被他管得个个都叛逆,当时父王提出要赐婚,却还未下诏书,我自认一切都还来得及,便去了黄府上。黄家可能也是得知将要赐婚的消息,便让黄家姑娘出来与我见了一面,那个时候我发现她头上戴的一支簪子甚为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后来他过来与我奉茶,我看到她手腕上的金凤头连珠镯子碰到了茶杯上,叮当出声,那个镯子也很眼熟,那一瞬我想起来了,你也有这两样东西!”
凤今歌睁大了眼睛。
“这些东西都是请人打造的,又不是人人都有,当下我便怀疑黄家和云王府走得很近。我当时试探性了问了一下黄敏忠是否知道父王准备赐婚给我们两家,他一直感恩戴德的,倒是她的女儿我在一旁看着甚是委屈的模样。黄敏忠这个态度让我不好与他提取消婚约这事,当时想,只能我自己提了,但是父王千选万选选了黄敏忠,是不由着我不娶的。”
“那你是如何发现她喜欢云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