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宝珊泪光盈盈地的看着她，本想好好跟王妃禀报这件事，奈何，一看到她哽咽难言，便再也忍不住眼眶眶里的泪水。

“王妃……，王妃，想必王爷现在也只是拿我气您罢了……”宝珊低头细语道。

“那你……可愿意？！”凤今歌语气急促起来了。

“奴婢，这件事奴婢也做不了主……。”

是啊，她怎么做得了主呢，王爷要纳她做侧妃，莫说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做不了主。就是她自己，身为王妃，在这件事情上也左右不了王爷的决定。

“王爷定是为了昨天的事，与王妃置气，这才想着要收我为侧妃，成心气一气王妃，这气终有一日也会消的……”

凤今歌又何尝不知王爷是在与她置气，给宝珊荣宠，在合府上下无疑给自己一记耳光。也让本就孤苦相依的主仆两分开来了。

“宝珊，那，那你想做王爷的枕边人吗？”凤今歌喃喃地问。宝珊是陪她一起长大的人，小的时候两人便形影不离，一起玩，一起女红，一起闹学堂。每每家里人责骂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另一个也都会往自己身上揽，但这并不能消了大人们的气，反而会让他们的惩罚加重。

也正是他们两个亲密至此，在她出嫁侯府的那一年，宝珊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陪嫁丫头，一起嫁了过来。虽说历朝历代陪嫁丫头到最后很多会成为男主人的通房丫头或者侍妾，但是宝珊却是众多丫鬟里唯一一个没有此类想法的人。她虽是丫鬟，但是侯府待她是真的不薄，甚至超过了很多侯府老家人的子侄们。自小她便与凤今歌一处念书习字，一起女红针线，王府送给凤今歌东西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默认了有她的一份在。也正是感念如此种种，宝珊从未想过如其他丫头那般，打扮的光鲜亮丽，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摆脱奴才的身份，成为王府或大或小的主子。

“宝珊只想陪在王妃身边，其他的不敢妄想……”

凤今歌伸出手，沿着她细腻光洁的脸颊上摩挲起来。宝珊的脸瞬间酥酥麻麻起来了，脸上的肌肤在凤今歌指腹的摩擦下，一寸一寸染上了绯红色；岁月让曾经的两个小屁孩，都出落的亭亭玉立起来了。不同于凤今歌身上的果断与执拗，宝珊的身上更多的是温柔与隐忍，也许正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让宝珊独具了这份细腻与温柔。

“今早的事情，王爷应该是下定决心了。”

“王妃~”宝珊心疼道。

“我也知道王爷是想拿你来报复我了……”凤今歌无奈苦笑。

“王妃莫要伤心，保住身体为要。今早的事，虽说王爷是置王妃的气，但宝珊与王妃当初是一起从侯府来的，以后也会一直是一起的。”宝珊慢慢握住她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手，缓缓地放入被子里，那冰凉的触感顿时离了自己的脸颊。

“宝珊，你说，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突然之间就失去了王爷的。”

“王妃！”

“王妃，切勿多思多虑，早点养伤休息为是。”

这句话刚一说完，便听到外面郑夫人跟前的嬷嬷正在与影月楼内的丫头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