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景德帝就来到了安宁宫外,守在宫外的小黄门和宫女赶紧见驾:
“圣上万岁万万岁!”
景德帝也不理他们,带着郭涛然径往寝宫里闯,却见茹妃从寝宫内匆匆跑出,跪拜在地,口中直呼:
“臣妾迎驾来迟,望圣上恕罪。”
景德帝口中“哼”了一声,抬脚走近了茹妃的寝宫,却见寝宫床上被褥散乱,似乎有人刚刚从这里离开。景德帝环顾着四周,宫中却只是宫女和小黄门,并无旁人。
景德帝深吸了一口气,正想着该如何问茹妃的话,他的鼻中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对,原来这种气味他闻起来的时候,是那么的舒畅,还称赞这是人间仙气。可此时,他对这种气味却是万分的恶心,他感到自己受到了大大的侮辱。
这时,茹妃已从外边跑进寝宫。景德帝见她云鬓微乱,衣裙不整,脸色红扑扑的,双眼瞳孔中明显带着些许慌乱。景德帝冷冷地看着茹妃,问道:
“你说,谁曾来过你的寝宫?”
“没有……没有啊,昨日臣妾感到身体乏力,今日起床就迟了些,想不到圣上驾临,臣妾来不及迎驾,臣妾该死……”
“哼,你该死的不是迎驾迟了,而是你偷了野男人,秽乱宫闱,你说,你对得起朕吗?”
作为帝王,景德帝可以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嫔妃红杏出墙,这不但是对宫廷规制的践踏,更是对他这个一国之君的讽刺和嘲笑。
茹妃见景德帝的眼神中充满着杀意,不禁浑身颤栗,瘫倒在地。
“郭涛然,你既为大内总管,现在,朕让你把此事的原委查得清楚明白,不可放过任何一人,有何难题,你可以随时向朕禀报!”
说罢,满脸怒色的景德帝拂袖而去,只留下瘫在地上的茹妃和面无表情地郭涛然。
郭涛然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冷冷地对茹妃说:
“贵妃娘娘,请吧。”
经过郭涛然对茹妃和安宁宫小黄门和宫女的讯问,茹妃秽乱宫闱一事终于水落石出。
却说几个月前,云妃进宫以后,景德帝就常居慈宁宫,对后宫的其他嫔妃自然也就冷落了。而茹妃虽是徐娘半老,但她也渴望得到景德帝的温存。由于茹妃平常十分注重自己身体的保养和打扮,因此,她看上去还算年轻美貌。
她知道景德帝平常喜欢服用丹药,她便有心要到西腾殿丘道成炼制丹药的地方看看,于是,有一天,她就来到了西腾殿。
不料,这个丘道成虽说自己已经得道成仙,实则是一个色中饿鬼。他见茹妃端庄大气,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家女眷的雍容尊贵,心中便起了歹念。他借口请茹妃看他丹药炼制的流程,把茹妃一个人请进了炼丹房,然后还递给了茹妃已被掺入了“阴阳合欢散”的茶饮。
于是,茹妃喝了这杯茶饮之后,在与丘道成说话时,见那丘道成俊朗伟岸,忍不住春心萌动,不能自已。而丘道成早已看出端倪,便趁机上前把茹妃抱起,将她放在了炼丹房的禅床上。心中早已渴望温存的茹妃半推半就,两个人就成就了好事。
后来,尝到了偷欢滋味的茹妃,有时感到寂寞难耐之时,便偷偷地召丘道成到安宁宫,两个人就在茹妃的寝宫共享床笫之欢。同时,还在茹妃的要求下,丘道成借着景德帝通过他探寻天意之机,不失时机地对澄欢大加美言。
所以,景德帝很快就把澄欢从宗人府放出来,并让这个三儿子襄助澄如理政,以达到制约澄如的目的。
茹妃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拿出景德帝平常赏赐她的银两,对安宁宫知情的小黄门和宫女大加赏赐,对自己的丑事进行了封口,所以,景德帝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