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在意你经历过什么。”大贤者见到他如此不舍,直接将其抢夺过来,
“拿来吧你!”
他爱惜的看着这台珍贵的模板,尽管他还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用,但仅凭格里斯那个吝啬鬼眼中的不舍,就可以肯定这是个好东西。
嗡嗡——
就在这时,黄金王座这台巨大的仪器传出声响。
大贤者们停止了争吵,带着神甫们自觉离开了王座厅。
“哦,伟大的帝皇啊。”禁军百夫长向黄金王座祈求道,“我们已经成功向您光辉的黄金王座上安装了一台讲话器,求您了,陛下.赐予我们圣言吧。”
“咳咳咳咳.”
在百夫长的祈求声中,黄金王座的讲话器中,传出了试音的声音。
随后,人类之主,黑暗时代的救主,神圣的永世陛下,说出了他在这一万年里的第一句话——
——“这该死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终于!”
禁军百夫长兴奋的大喊,
“我们光辉的大人能再一次的指挥我们了!”
很快,
泰拉的清晨,
在禁军的带领下,四位原体以及马格努斯这位恶魔原体,共同前往王座厅。
“兄弟,真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在黄金王座上安装了讲话器。”坐在前往王座大厅的飞行器上,基里曼依旧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当然,这可不容易,为此我甚至付出了一台神圣的烤面包机。”
“那是什么”基里曼有些疑惑,这是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那是一件珍宝,一件被埋藏在死灵霸主巢穴中的珍馐,它的珍贵难以形容,它的价值难以估量。”
杜克尔向他的兄弟解释道。
马格努斯的头颅此时被盛装在盒子里,因此无人可以看见他的表情。
狮王默默地将视线偏向了一旁。
小圣吉列斯则是认真的注视着,细致入微的视线力求捕捉杜克尔的每一个神态。
“真的!兄弟,这竟让你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基里曼震惊且感动的说道。
“没什么。”杜克尔义正言辞,“一切为了神圣陛下,为了他与我们共同的帝国!”
说起来,这还是原体们回归后第一次公开面见帝皇。
神圣陛下时隔万年终于再次见到了他的子嗣,泰拉的街道上,此刻已经挤满了前来观礼的人群。
在飞行器的帮助下,原体们很快到达了王座厅。
当他们走下来时,皇宫的守卫们向他们行礼。
原体们看着高耸入云的永恒之门上,雕刻着天使与恶魔交战的场面。
剩下的道路,他们只能步行。
曾经这座雄伟的大门,阻碍了荷鲁斯的前进。
如今,在原体们的面前,毫无保留的敞开。
杜克尔一行人穿过横跨于内外城的凌空长桥,随后穿过了数之不尽的富丽堂皇的门径与奇观,数量之多,让人心生畏惧。
这个帝国最为神圣的地方,遍布着多恩曾为这里布下的防御工事,向所有访客昭示着自身绝不可能被攻克的事实。
在穿过数之不清的回廊,以及一道道宏伟宫门后。
最后一道门终于出现在了眼帘中,巨型拱门的另一侧便是帝皇的王座厅。
只要打开这扇大门,人类之主的宝座就在眼前。
几天前杜克尔将宝剑刺入进帝皇的胸膛时,瓦尔多也是守卫在这里。
此刻这位忠诚的禁军统领再次目睹了第二原体的到来,他的全身不自居的绷紧。
拿着长矛的手掌,也情不禁的开始颤抖。
看到他像是受惊的模样,杜克尔只是露出微笑,没有过多交流。
王座大厅内,投射出金色光芒的巨大彩绘,玻璃窗上描绘着帝皇曾经的丰功伟绩。
难以计数的长明烛火,在这座宏伟的大殿内静静燃烧,蒸腾出一片如梦似幻般的氤氲。
人类之主的赞诗混杂着优美动听的歌声,在这个大厅内经久不息的回响。
终于,原体们见到了王座上的帝皇。
即便帝皇千人千面,可当原体们看到王座上的帝皇时,还是不禁流露出悲伤。
小圣吉列斯时隔万年第一次见到帝皇,他受到的冲击最为强烈。
他看着这台银河中最恐怖的刑具,即便是残忍暴虐的黑暗灵族,也制作不出这样血腥恐怖的造物。
黄金王座的可怕,甚至超过了大天使的想象。
他曾与恶魔战斗,与叛徒陷入无尽的厮杀,他曾身负重伤,甚至被自己的血亲残忍杀死。
可即便是无所畏惧的大天使,当他看见自己父亲坐在黄金王座上,每分每秒都在经受折磨时,也感到了无比的痛苦。
眼泪从大天使似星空般的眸子里流出,泣不成声。
黄金王座上,永世皇帝紧闭着他的双目,他像是在沉睡,对原体们的到来毫无察觉。
杜克尔端着手中盒子,大步走了上去,
“神圣的陛下,我又来看望你了,还给您带来了礼物。”
杜克尔打开了盒子,露出了一颗绯红巨大的独眼头颅,
“马格努斯,你心心念念的儿子,怎么样,对于这个礼物你还满意吗”
他向陛下献上了这难得的战利品。
帝皇像是此时才察觉到他们的到来,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传话器中响起了陛下的圣言——
“该死的,杜克尔,快给这呆子一样的书虫拿远点。这个混球现在连灵魂都是破碎的,这不是我的儿子,只是一块被煞笔邪神带走的碎片而已,在他拼凑完整之前,我不想看到这个蠢货。”
帝皇一连串神圣的脏话,令在场所有原体都目瞪口呆。
小圣吉列斯的啼哭立刻被止住。
嘴巴被封住的马格努斯,皮肤变得更红了。
雄狮低头不语。
基里曼怔怔的看向杜克尔,低声问道,
“兄弟,你确定这是我们的父亲吗他似乎有些变得不一样了。”
“您现在的说话风格确实与以前不同了。”此刻,就连杜克尔也有些发懵。
“发生了一点小状况。”帝皇解释道,
“在之前精神领域的战争里,为了打碎那些煞笔强行塞进来的神性,我礼貌的一面不幸牺牲了,他可能要很久才能重新复活。”
“原来如此。”杜克尔点了点头,“您礼貌的一面还真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