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梅看江彩莲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心里也堵得慌。
虽然自己心里也没底,但还是要给她打气,“你也别胡思乱想,咱们师报考的一共也就五个。
要是咱俩都考不上,那别人就更别想了。
到时候大家都考不上都一样,谁也别笑话谁。
那些笑话咱们的人还不敢报考呢,至少咱们两个敢,有这样的勇气就比她们强。
通知书这东西也不是所有学校一起发,总有来的早来的迟的情况。
说不定咱俩的通知书就在路上呢?
你现在伤心难过的嫌早,说不定明天早上一睁眼,通知书就送过来了。
我们考的也不是啥顶尖大学,就普通的一个学校。估计录取线也不高。”
她抱着孩子喋喋不休,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江彩莲听还是安慰她自己。
刚考完了她还挺自信的,随着时间越来越长。
现在都一个月了还没有消息,她那点自信心已经稀碎,就越来越没底。
明明考完试之后,她们姐妹两个对了答案的。
难道是她们对的答案有问题?
高中课本都读烂了,虽然没做过多少题,但书本上的知识点总归是看过的。
江彩莲听着她姐的话,脸上的灰败好像好了点儿,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姐啊!我现在也不指望能录取了,我也不怕录取不上被人笑话。
我就是觉得考不上就离不开韩立冬,这么纠缠一辈子,不值得啊!
所以我上火啊!
唯一能够帮助我跳出火坑的路,就这么给我堵死了。我能不急?”
可以说她情场失意,考场也可能失利,双重打击下江彩莲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说着说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又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倒是没有呜呜呜的哭。
毕竟一个病房里还有好几个人呢!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她的笑话。
她哽咽着嘴里还翻来覆去地喃喃念叨,“韩清韵,她咋就能考上华清?竟然还是状元。
她那样的人,凭啥呀?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这也太不公平了。”
同样是人,自觉还比韩清韵人品强,这不是老天瞎眼是啥?
原来这种不公平,不仅在人类里面有,就连老天也不是公平的,心也是长歪的。
江雪梅听到韩清韵考上华清还是状元,就噌噌噌的火往上冒,然后也忘压低声音了,咬牙切齿地说,“她那种人尖酸刻薄,人品不好还自私自利。
就这样的人也能让她上大学?
还是以前的工农兵大学好,至少录取要看人品,人品不过关,成绩再好都没用。
对了,也没听说她复习好好看书啊,还带着孩子老出门溜达。
彩莲,你说是不是莫从之给她走了后门?”
说到后边是越来越激动,整个病房都听见了。
刚好跟江彩莲住在隔壁病床的老太太,竖着耳朵听着她们两个说话。
这老太太是军区的老家属,儿子是个营长,为人厉害,把儿子和儿媳妇都管的服服帖帖的。
平时也看不惯江家姐妹的做派。
这时候听到江雪梅说的这些话,老太太忍不住了,“我说江雪梅,背后这么抹黑人家被人家知道了,你就不怕人家找你算账啊?
你可积点口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