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面色微微一变,看的风沁晚心头发紧。
“难道我娘亲出事了?”
“没有,沁晚千万别着急,沈夫人没事,只是……沈夫人在告御状!”
风沁晚骤然睁大眼睛:“告御状?”
朝廷律法有明确规定,民可以告官,但是却不能越诉,一旦越诉,就必定要在陈诉冤屈之前先行受罚,娘亲要告御状,这个责罚可不轻!
“
我娘亲眼下何处?”
“已经到宫门口了。”
风沁晚脸色一白:“王爷,我要立刻去找她。”
“好。”
宫门口处,沈月一身单薄白衣跪在地上,手中高举着以鲜血写成的诉状,一步三跪,一路来到了宫门前。
“民妇沈月,替女儿风沁晚告状申冤!”
守卫着宫门的护卫面面相觑:“大胆,皇宫重地、不可擅闯!”
“两位官爷,民妇要告御状,请两位官爷禀明皇上!”
“你有何冤屈,要先呈送当地父母官,你越诉进京,需经重刑!”
“民妇的冤屈太大,当地的父母官做不了主,不管有何刑罚,民妇自愿承担。”沈月态度坚若磐石。
护卫们暗暗对视了一眼,一人快速的入宫回禀。
他们不认识沈月,可风沁晚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这沈月自称是风沁晚的娘亲,那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皇宫之中,皇帝听到了这个消息,眉心紧紧一皱:“确定来的人是沈月,风沁晚的后娘?”
“是。”
“既如此,那就按照规矩,让其用刑受罚,而后带到朕的面前来!”
“是。”内侍总管俯身行礼,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皇上既然说要把那个沈月带到面前,那么这用刑的时候就不能把人给打
死了……
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很快宫门大开,刑具被摆放在了宫门前方。
沈月全然不惧,起身走上前去坦然受罚。
风沁晚乘坐着马车赶过来,正看到沈月经受杖刑。
“娘亲!”
风沁晚推开围观的百姓扑上前去,却被护卫死死拦下。
内侍总管看到赶过来的风沁晚和裕亲王,连忙过来行礼:“王爷,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下令让奴才在门口瞧着,等沈夫人受完了刑,便把她带到大殿上去。”
裕亲王微微松了口气:既是皇兄吩咐了,那么这些护卫下手必定有分寸。
“沁晚,凡告御状且以民告官,都有这样的一个流程,你……”
沈月被打了二十廷杖,雪白衣衫后面已经渗出了血迹,她听到了风沁晚的声音,挣扎着扭过头来,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亮光。
“沁晚……”
风沁晚双腿一软,支撑不住的跪在了地上,随即痛哭出声:“娘亲……”
她提前送过信去,让娘亲跟着她的人前来京城,躲避三皇子的暗害,可她万万没想到,娘亲竟然会选择告御状。
廷杖落下,沈月额头上满是冷汗,身后的血迹越来越多。
风沁晚望着落下的廷杖,目光之中又惊又怒:那些护卫是想要了娘亲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