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在摇椅上的林阳掀开盖在自己脸上的书,看了男人一眼。
“你怎么了?”
他问。
“我好像着了风寒了。”
男人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问。
“你是大夫吗?”
他皱着眉头。
这么年轻,能行吗?
这样子看起来就不靠谱啊!
“看那!”
林阳挑了挑眉,指了指旁边硕大的牌子。
“什……什么?”
男人很不解。
“我不识字。”
他说。
“……”
“非疑难杂症不接!”
林阳一字一句念出牌上的警示。
“您去别家看看吧。”
他说。
男人懵逼了。
非……疑难杂症不接?!
疯了吧?!
还有人送上门的生意不做?
是嫌钱烫手吗?
真是个怪人!!!
“有毛病!”
男人嘴里念叨着,骂骂咧咧的离开。
“唉!”
何雨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被轰走的病人了。
林阳这么开医馆真的行吗?
她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而林阳看着那滚动上涨的震惊值,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相信很快,人们就会知道,这里有一个只治疑难杂症的大夫了!
他从旁边的案几碟子上抓了一把花生,一边晃着摇椅,一边哼着不明的歌曲。
同时,高高的抛起一粒花生米,张嘴稳稳的接住。
既潇洒又惬意!
“林哥,晓娥姐好多天都没来了,你不担心吗?”
何雨水突然问。
“担心什么?”
林阳的摇椅都没有停一下,漫不经心的反问。
“如今一无所有,只这间小小的四合院就几乎花了我所有的积蓄,她跟着我还有什么意义?”
门外的娄晓娥听到这两句,瞬间心如刀绞。
“也就你!”
林阳伸手轻轻刮了一下何雨水的鼻梁。
“心思单纯。”
“死心眼!”
他兀自说着。
娄晓娥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痛得她眼前直发黑。
这几日,她被四个婆子死死的盯着,行动不得自由。
为了从家里逃出来,她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都被一一挡了回来。
就连她洗澡、上厕所,那些婆子都贴身盯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急如焚。
她突然消失,林阳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所以,她必须得出去!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只能趁婆子们睡着了,从二楼窗口跳了下去。
二楼真高啊!
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她很害怕!
可是为了见林阳,她还是闭上眼睛,一咬牙跳了下来。
结果!
双脚着地之时,她右脚狠狠地崴了一下。
疼!
尖锐的疼!
钻心的疼!
疼得她脑中蜂鸣,太阳穴突突的跳!
可她怕被人听到,连忙捂住嘴,硬生生将冲口而出的呼痛声咽了下去。
提心吊胆了许久,确定没人发现后,她忍着钻心的疼,扶着墙,一步,一步,从自己家往林阳的医馆挪。
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一样痛!
要不是天亮后遇到轧钢厂的同事,对方恰好有车,驮了她一路,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到林阳的医馆。
没想到,好不容易到了林阳这儿,却听到对方这样一番话。
原来……
原来,在林阳的心中,她是一个心思狡诈,看中他前程硬贴上去的势力女人!!!
何雨水心思单纯,那复杂的是谁?
不就是她娄晓娥吗?
原来他竟然是这么想她的!
娄晓娥眼前发黑,身形一晃,一条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