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祝说:“焚林而田,竭泽而渔,殿下说过,不管是大官、小官,大人、小人,亦或是百姓什么人,如果没有农夫,就没人给我们种粮食果腹,所以,重农政策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对的,而重农,不仅仅是表现在对农户的宽厚仁慈上,还包括一切改良的农耕技术……”
“曲辕犁不过是其中之一,殿下希望通过曲辕犁这事让天下的老百姓,不,不对,应该说是天下所有人都该知晓,我们朝廷是一直鼓励大家普及农耕技术的,绝不可以以此牟利,因为只有农民富裕了,我们的生活才会越过越好,他们是我们的根基,同样也是大玄王朝的根基,所以,我们尽心尽力维护他们,也是尽心尽力维护我们自己的根基。”
右相听罢,稍稍点了点头,其他人则都露出了惭色!
恰好此时,司徒佩笙已经向众人宣布实验成功了,
并且宣布,朝廷将赠予一部分百姓曲辕犁,并且在各地开设曲辕犁的售卖点,防止奸商恶意哄抬物价。
此消息一出,大玄所有老百姓都对司徒佩笙感激涕零,哪怕司徒佩笙尚未登基,在老百姓的心中却俨然已经是大玄王朝的不二君主。
一时间,司徒佩笙的名号甚至超越了他的先祖们,甚至有一些老百姓还想给他立长生祠……
“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这回一露面就攒足了人心,当真是可喜可贺啊,不知殿下可有什么好处打赏打赏小侯?毕竟当初小侯我可是辛辛苦苦熬了一个夜晚,第二日一大早便进宫献宝来的!”
南宫陌卿坐在东宫太子寝殿中,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着调侃的话,而他对面,则坐着已经从地里回来的司徒佩笙。
听他这般说话,司徒佩笙面无表情的脸下方,大概是嘴角的位置处,下意识地狠狠抽了抽,不过,他故意没有搭理对方。
南宫陌卿见状,并不气馁,发现司徒佩笙越不搭理自己,他反倒越发随意了。
又对着司徒佩笙道一句,说:“喂,我说你好歹也是太子了,就算知道张家献上的曲辕
犁不会有问题,也不能这么无所忌惮好吧,如此任性妄为,吓得我连续三天三夜睡不着觉,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是吗?孤怎么没看到?你今日若是只来耍嘴皮子的,还请回去吧,孤忙着呢,没空搭理你!”司徒佩笙一直瘫着一张脸,公式化说了句。
这回轮到南宫陌卿嘴角抽搐了,不过,他脸皮足够厚,倒也不惧司徒佩笙的冷淡。
“好吧,好吧,那赶紧说正事,你这人越来越无趣了,本侯不过是想调侃两句活跃活跃气氛,你至于么!”
“不过说真的,你当初下太子教令的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估计张家兄妹几个也没少悬着一颗心,这回丫头立了大功,你可不能昧下啊!”
“你待如何?”司徒佩笙问。
其实在听罢南宫陌卿的话,他还微微感到诧异,自己这位发小、伴读,怎么也会替张家说好话了,难道他觉得自己与张家的关系会比他还浅薄?
南宫陌卿摇摇头说:“我不怎么样,就是提醒你一下,虽然你当了太子,是大玄王朝未来的国主,但是,张家兄妹却不欠你的,人家有功劳你不赏,那就是昏君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