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王是有功之臣,难道连为自己儿子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不瞒皇上说,就连臣这个不问政事的老妇人也觉得萧景烨一案有颇多蹊跷之处,他若是死了倒也罢了,可如今他既然还活着,那就是上天的庇佑,臣斗胆请您静下心来听一听宁阳王是如何解释的!”
护国长公主说完便五体投地,深深拜倒,萧元清望着这位并不相熟的长姐,眼中流露出无比震惊之色。
皇上的眉头越锁越紧:“皇姐是在替萧景烨鸣不平,还是在责怪朕当年太过轻率的就下了定论?”
“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萧景烨是皇上的亲侄,臣知道您心里也曾为他叹呃惋惜,如果当年之事他真的是被冤枉的,那说明圣上也被奸人蒙蔽!皇上身
为一国之君,岂可被这等宵小之徒欺骗利用,因此臣觉得此事有必要彻查清楚!王公公不分青红皂白,一味横加阻拦,到底是因为什么?”
王公公立刻跟着跪了下去:“长公主,您怎么能说出这般诛心之言,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实在不能承受这般不白之冤!”
长公主冷冷一笑:“王公公也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那为何不能推己及人,给萧景烨一个申诉的机会呢?”
皇上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猛地一拍桌案,喝令两人闭嘴。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元清,你到底想说什么?当初这件案子可是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错,安南将军凌圣飞出身于忠勇世家,他与萧景烨无怨无仇,绝不可能故意栽赃陷害。还有我在萧景烨帐下发现的那些通敌叛国的密信,经过验证的确是南越大将军的手笔,这加起来就是铁证如山,宁阳王如何能够抵赖?”
宁阳王目不转睛的怒视着他:“表面上铁证如山,其实处处都是漏洞,先说王公公发现的那些物证,在凌圣飞举报之后,景烨有大把的时间去毁灭证
据,可为什么非要等到你去发现?一个奸细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说出去谁会相信?”
“那是因为萧景烨太过自负,料定奴才不会找到那间密室。毕竟南疆大营一直都是他的天下,他做惯了土皇帝,又怎么会把我一个小小的宦官放在眼里?”
王公公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皇上的人,很容易就能挑动皇上心中的天平。
“王瑾只是奉命行事,你们有事说事,不要随随便便就攀扯他。”
“臣弟遵旨,不说王公公就说凌圣飞吧,圣上以为他真的像您想象的那般真诚可靠吗?其实我们大家伙儿都被他给戏弄了,甚至于整个大楚都险些折在他的手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家祖上可是开国功臣,这个凌圣飞从小跟随父辈耳濡目染,几乎是在军营之中长大的,朕不相信他会有什么问题!”
“臣弟曾经也和皇上抱有同样的想法,可真正了解之后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审问他!”
宁阳王冲着身后的亲信点了点头,两位副将一路小跑出了皇宫,不多会就拖进来一个披头散发,带着脚镣手铐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