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名字?”
云啸指着自己的鼻子看向护士。
护士正在低头专注地开着药水的瓶盖。
他又看看梁刚,朝梁刚挤眉弄眼,意思问他报谁的名字?
梁刚气得直朝他瞪眼。
“我?”云啸指着自己用口型问。
然后点点头,放下手,满脸笑容道:“额……那个,护士妹妹,我吧,我的名字叫云啸。”
“姓什么?”
护士核对着床头的名牌……脸色顿时尴尬。
原来就是姓云。
“护士妹妹,我姓云,白云的云,云啸,海啸的啸,我……”
“好了,请保持安静,这样病才好得快。”
护士不想和他多说话,连忙警告式的“关心”道。
“好好,是是是,护士妹妹你真好。”
“……”
护士恨不得能将此人的嘴给缝上。
她没有继续再搭话。
她拿起一根小橡皮管,在云啸的手上绑得结结实实,轻轻拍打至手背露出青筋。
然后她快速又熟练地将药水挂到床上的挂钩上。
再将垂下来的输液管轻轻捏了捏、弹了弹,确定药水在滴。
她将针头对着地上,见有药水滴下来,这才抓住云啸的手,将针头刺入他手背的血管。
直到见有回血,这才将缚着他手的橡皮解开。
看着药水正常地注入,她又看了一会儿吊瓶,确定无误。
然后,利索地收拾好瓶瓶罐罐,放入小推车内。
她转身边走边说:“注意药水,快打完的时候喊我!”
说完快步走出病房。
梁刚始终憋着笑,在他看来这护士是逃出病房的。
云啸见他不对劲,转头看去,瞪着他问道:“刚哥,你笑什么?”
“我没笑。”
梁刚说完,“噗嗤”一声忍不住真的笑出声来。
“你还说你没笑!”
“我真的没笑。”
梁刚差点儿笑出内伤。
“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我刚才只是逗她玩的,我没别的意思。”
云啸自我解嘲道。
“对对对,你是逗那护士玩?我也没笑你这个呀。”
“那你到底笑什么?”
“我没有笑什么,我想笑就笑。”
梁刚继续逗着他,平日里没有闲心打趣这小子。
“刚哥,你要笑就笑,我不陪你玩了。”
云啸坐起来,伸出左手,准备将右手手背上的针头拔出。
“停下!”
梁刚眼明手快,他按住了云啸的手:“云啸,你这是要做什么?”
“把针头拔掉啊,难不成还真的假戏真做?”
云啸低头撕着手背的胶带。
“拔掉?那一会儿怎么跟护士交差?”
“要跟护士叫什么差?”云啸纳闷儿。
“到时间咱们如何交出空瓶子?”
梁刚松开了他的手。
“空瓶子?”云啸愣住了。
的确,这药水要是不注入他的体内,想要它出来就得把那个瓶盖给撬开。
那如何跟护士交代?
“可是,刚哥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没有病,你说一个没有病的人,躺在这里输药水,到底算什么?”
云啸苦着脸道。
梁刚无奈,“不算什么,算你是病人行了吧?”
“可我没病。这些药水注射入体内对身体也是有害的吧?”
“啊这……”
这话倒是把梁刚给问住了。
确实是。
什么叫有害的吧?应该把这个吧字去掉好不好?
分明就是有害,常言道:是药三分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