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89年8月25日,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庄严的建筑上。这一天,备受瞩目的龙小羽故意杀人、强奸妇女一案在此进行一审公开开庭审理。
法庭内,气氛凝重而肃穆。辩护席上,年轻干练的李若木律师身着整洁的正装,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她深知自已肩负着为龙小羽辩护的重大责任。公诉席上,逄燕妮检察官神情严肃,目光锐利,作为法律正义的捍卫者,她将全力以赴履行职责。审判台上,审判长丁雨晴法官仪态端庄,散发着公正无私的威严气息;书记员赵晓云全神贯注,准备记录庭审的每一个细节;法官助理段晓倩有条不紊地整理着相关文件,协助审判工作的顺利开展。值得一提的是,这五位关键岗位人员皆是女性,她们以各自独特的专业素养和细腻心思,为这场庭审注入别样的力量。
在审判台两侧,还有两名审判员和四名人民陪审员,他们同样神情庄重,秉持着公正公平的原则,准备聆听整个案件的审理过程。法庭下方的旁听区域,坐满了人。罗梦鸢神色焦急,眼神紧紧锁定被告席上的龙小羽,她内心充满担忧与期待,希望能听到有利的结果。祝海棠的母亲面容憔悴,眼中噙着泪花,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流露出失去女儿的悲痛。除此之外,旁听人群中还有来自社会各界的人士,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关注着这场庭审,有的是出于对法律公正的关切,有的则是被案件本身的复杂性所吸引。同时,数位人大代表也坐在旁听席,他们肩负着监督司法公正的使命,认真倾听着每一个环节。
随着一声清脆的法槌声响,庭审正式开始。逄燕妮检察官站起身来,声音洪亮清晰,一字一句地宣读着起诉书,详细阐述指控龙小羽的各项罪状。每一项指控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宣读完毕后,逄燕妮检察官目光犀利地看向龙小羽,按照法定程序对其进行讯问。
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龙小羽,声音沉稳有力地问道:“龙小羽,起诉书里所陈述的案发当晚,你与祝海棠在工地现场发生性关系,随后因遭到她的反抗而将其杀害这一系列事实,是否属实?请你如实回答。”
龙小羽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也有挣扎,低声说道:“检察官,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强奸她,更没有杀她。”
逄燕妮微微皱眉,继续追问:“那现场为何会留下你的鞋印、指纹,还有那把染血的凶器上也有你的指纹?甚至在你住处搜出的那件带有祝海棠喷溅血迹的外衣,又该作何解释?这些证据都表明你当时就在案发现场,并且实施了犯罪行为。”
龙小羽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说道:“我当晚确实去过工地,鞋印和指纹应该就是那时留下的。但我离开的时候,海棠还好好的。后来我发现手机落下回去拿,就看到她……已经出事了。至于那件外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她的血迹。”
逄燕妮冷笑一声,质疑道:“你的说法太过牵强。按照常理,哪有这么巧,你前脚刚走她就遇害,而你又恰好回去碰到?而且现场证据如此确凿,你却一味否认,这很难让人信服。你说你没有作案,那你倒是说说,当晚还有谁可能出现在现场,有什么动机要杀害祝海棠?”
龙小羽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检察官,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会这么做。但我清楚自已没有杀人,我愿意配合调查,只希望你们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逄燕妮目光紧紧逼视着龙小羽,步步紧逼:“龙小羽,你现在的态度至关重要。司法讲究的是证据,目前所有证据都对你极为不利。你若继续回避事实,不如实交代,只会加重你的罪责。你再仔细想想,当晚在工地,你与祝海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争吵或者冲突?”
龙小羽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逄燕妮检察官的眼睛,说道:“检察官,我和海棠确实有过交谈,但没有争吵。我去工地是想和她把一些事情说清楚,毕竟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我去的时候,她看起来情绪不太好,我就安慰了她几句。之后我就离开了,真的没有伤害她。”
逄燕妮微微眯起眼睛,质疑道:“仅仅是安慰几句就离开了?那为何尸检报告显示她在遇害前与你发生过性关系?这又该如何解释?”
龙小羽的脸涨得通红,犹豫再三,艰难地开口道:“检察官,确实……我们发生了性关系,但真的不是我强迫她的,是海棠主动的。当时我去了工地,看到她情绪低落,就想着安慰她。可是说着说着,她突然抱住了我,向我倾诉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言语中满是对我们曾经感情的怀念。”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继续说道:“我当时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推开她,可她抱得很紧,不断地说着她还爱我,想要和我重新开始。在那种情况下,我没能控制住自已……我们就发生了关系。结束之后,我穿好衣服,再次安慰了她几句,确定她情绪稳定后就离开了。我真的没想到,等我回去拿手机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样的场景。”
逄燕妮微微皱眉,目光中满是审视:“龙小羽,你的这套说辞实在难以让人信服。仅仅凭借你一面之词,就想推翻现有的证据?况且,即便如你所说,是祝海棠主动,那之后呢?为何会演变成她被杀的悲剧?这中间的逻辑链条根本无法衔接。”
龙小羽着急地说道:“检察官,我也想弄清楚这一切。但我离开的时候,她真的没事。也许在我走之后,有其他人来到了工地,对她下了毒手。我恳请你们再仔细调查调查,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逄燕妮冷笑一声:“你倒是把责任推得干净。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而你却始终拿不出有力的反驳证据,只是空口无凭地讲述一个所谓的‘事实’。那我问你,既然你们发生关系后你安然离开,为何现场会如此混乱,还有凶器上为何会有你的指纹?”
面对逄燕妮接连不断、步步紧逼的讯问,龙小羽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一座无形的牢笼之中,四面八方的压力几乎要将他彻底碾碎。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助,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声音颤抖且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说道:“检察官,求求你别再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海棠的死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噩梦,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自责当中,我真的不想再去回忆那段可怕的经历了……”
逄燕妮见从龙小羽这里暂时难以获取更多有效信息,便说道:“审判长,目前针对被告人的讯问,基于现有情况,我暂时告一段落。后续若有新情况,我会再申请讯问。”
审判长丁雨晴点了点头,看向李若木:“辩护人,你可以开始讯问被告人了。”
李若木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温和但坚定的语气对龙小羽说道:“龙小羽,我希望你能再仔细回想一下,在你记忆里,有没有任何一件小事,哪怕看似微不足道,可能与祝海棠的案子存在潜在联系?不用着急回答,慢慢想。”
龙小羽满脸泪痕,情绪已然崩溃,泣不成声地哀求道:“别再问了,我真的已经快要疯掉了。这几个月我日夜难安,一直在回想那天的事,可除了之前说的,真的没有其他事情了。”
李若木微微颔首:“审判长,我对被告人的提问也暂时结束。”
丁雨晴扫视法庭一周,说道:“根据庭审流程,接下来进入举证质证环节。公诉方,请开始出示相关证据。”至此,讯问环节告一段落,法庭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都清楚,更为关键的时刻即将到来。
逄燕妮神色镇定,有条不紊地开始出示证据。她首先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那双带有龙小羽鞋印的鞋底模型,展示给法庭众人后说道:“审判长,这是在案发现场提取到的鞋印模型,经过专业鉴定机构的比对,与被告人龙小羽当晚所穿鞋子的纹路完全吻合,这足以证明龙小羽在案发时身处现场。”
接着,她又拿出一个装有染血凶器的证物袋,小心翼翼地打开:“这把凶器,一把尖刀,上面清晰地留有龙小羽的指纹,并且刀身上的血迹经DNA检测,与被害人祝海棠的血液样本完全匹配,铁证如山,说明龙小羽就是使用这把凶器实施了犯罪行为。”
随后,助手递上一份文件,逄燕妮继续说道:“这是在龙小羽住处搜出的那件带有祝海棠喷溅血迹的外衣的检验报告,报告明确显示,衣物上的血迹属于祝海棠,进一步印证了龙小羽与本案的紧密关联。”
李若木律师认真聆听,仔细观察着每一份证据,待逄燕妮出示完一组证据后,她迅速回应:“审判长,对于公诉方提出的鞋印证据,虽然鞋印确实与龙小羽的鞋子吻合,但仅能证明他去过现场,并不能直接推断他实施了犯罪。”
说到凶器,李若木表情严肃:“关于这把染血尖刀,虽然上面有龙小羽的指纹,但龙小羽曾陈述他当晚去过工地,很可能在正常接触物品时留下指纹,不能仅凭指纹就认定他是凶手。而且,现场并没有直接的监控录像或者目击证人能够证实龙小羽使用这把尖刀杀害了祝海棠。”
提及那件带血的外衣,李若木语气坚定:“这件外衣,目前也无法确切证明龙小羽是在作案时沾染的血迹。也许存在其他未知的情况导致血迹出现在衣物上。公诉方所提供的这些证据,存在诸多合理怀疑,不足以形成完整、排他的证据链来证明被告人有罪。”
逄燕妮微微扬起下巴,目光锐利地看向李若木,言辞犀利地反驳道:“辩护人,沾染血迹或许可以用各种牵强理由解释,但这喷溅状血迹绝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众所周知,喷溅状血迹的形成,往往伴随着暴力犯罪行为。如果龙小羽没有实施杀害祝海棠的行为,那这喷溅在他外衣上的血迹,又是如何形成的?”
她稍作停顿,环顾法庭一周,让自已的话语有时间在众人心中沉淀,随后加重语气继续说道:“祝海棠是被锐器刺伤致死,在遭受致命伤害时,血液会因巨大的压力呈喷溅状四散。龙小羽外衣上出现这种喷溅状血迹,只能说明在祝海棠遇害的关键时刻,他就在极近距离的现场,并且极有可能就是实施犯罪的那个人。”
“这可不是简单的巧合就能解释得通的。”逄燕妮紧紧盯着李若木,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辩护人一直强调存在其他未知情况,但却始终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支持你的观点。而我方所提供的证据,从鞋印到指纹,再到这带有喷溅状血迹的外衣,它们相互印证,已然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体系,清楚明白地指向龙小羽就是本案的凶手。”
李若木听闻此言,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她看向丁雨晴,声音虽平稳却难掩其中的沉重:“审判长,针对公诉方刚刚的观点,我已充分阐述了辩护意见。目前就现有证据而言,公诉方所构建的证据体系看似完整,但实则存在诸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然而,鉴于公诉方此刻如此笃定,且坚称证据间相互印证毫无破绽,我一时之间竟也难以找到更新颖、更具说服力的论据来进一步反驳。所以,就目前阶段,我没有更多额外的话语要说了。但我始终坚信,司法公正的实现,依赖于对每一个细节的审慎考量和对所有合理怀疑的充分探究。我期待法庭能够全面权衡本案的种种因素,做出公正的裁决。”
丁雨晴微微点头,目光平和而沉稳地说道:“本庭明白辩护人的立场。公诉方与辩护方各执一词,观点清晰呈现。接下来,按照庭审流程,进入证人证言环节。公诉方,请传唤证人出庭。”
此前那份血迹报告的出现,让丁雨晴和逄燕妮在内心里都倾向于认定龙小羽便是犯下强奸杀人罪行的凶手。在这样的认知下,后续的庭审进程似乎更多像是在走完既定流程。
逄燕妮有条不紊地依次传唤了几位证人。这些证人的证言惊人地一致,均直指龙小羽就是残忍强奸并杀害祝海棠的罪魁祸首。他们的描述细致入微,从案发现场的情景到龙小羽的可疑行径,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在为公诉方的指控添砖加瓦。
面对这一连串看似确凿的人证物证,李若木虽竭尽全力进行反驳,试图从各个角度找出破绽,打破公诉方构建的证据壁垒,但始终难以做到彻底推翻。她的言辞中满是不甘与执着,却又不得不面对眼前棘手的局面。
在证人证言环节告一段落后,丁雨晴依照程序,在法庭上对龙小羽展开讯问。龙小羽神情疲惫且绝望,面对讯问,依旧坚持之前的说辞,反复强调自已毫不知情,声称当晚的事情并非如众人所指控的那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夹杂着无奈与委屈,可在旁人听来,这番话似乎只是徒劳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