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留影石在空中划过一个淡蓝的弧线,清脆在掉在了地上,骨碌碌的翻滚了几圈,停在了许平秋脚边不远处。
许平秋并没有去接。
他是没想到,在进入到玄牝交泰天第一个遭遇的竟然是‘牛’打击!
只能说……这很合欢宗了。
但殿内的气氛却不免因此凝滞了几分,靡靡之音戛然而止。
周围席位上的宾客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情逐物炮制完许平秋后,怒火会殃及池鱼。
“呵呵,怎么?”
情逐物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用一种玩味的目光审视着许平秋,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在大殿中缓缓回荡。
“连打开看看的勇气都没有吗?”
“啧啧,真是道心孱弱啊!这等小场面就承受不住了!小子,这等小场面就受不住了?接下来还有更劲爆的呢!”
情逐物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其中又夹杂着几分复杂难言的回忆。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已。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懵懂少年时,曾痴迷地暗恋着一位师姐,将她视若天仙,纯洁无瑕。
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目睹了那位在他心中圣洁无比的师姐,委身他人,而那个人还向自已发出了邀约……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种深入骨髓的不甘与屈辱,像一把利刃,瞬间将他那颗年轻的心捅了个对穿,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彻底摧毁。
然而,也正是在那无边无际的痛苦与不甘到达极致,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一丝丝诡异的、扭曲的……愉悦,竟如同剧毒的藤蔓般,悄然从他灵魂的废墟之中,疯狂滋生蔓延开来。
就是那一瞬间,那如遭雷击般的异样感觉,让他醍醐灌顶,如获新生!
他悟了!
唯有愚夫,心随意迁,情逐物动,不能以心役物,方会陷入苦痛,从而避离合欢之真谛……儿女私情,不过小道也!
只有弱者,才会被这种情感所束缚!
就在情逐物玩味的,准备欣赏好戏开场的时候。
宾客席位上,钟沐陵对眼前这场闹剧兴趣缺缺。
这段时间他在合欢宗见的多了,过程可能多种多样,但结果嘛……可以说只有一种了,那就是弱者上床。
然而,当他不经意间瞥到许平秋那张‘脸’时,钟沐陵不淡定了。
这脸他熟啊!
虽然钟沐陵仍不知道楚天昭这个倒霉蛋叫什么,但印象这一块,那叫一个深刻。
不说在头七上,楚天昭整的小活,就单论治疗的时候,他的手感可比天墟这帮越治越松的人代派多了!
但也正因此,钟沐陵心知,楚天昭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呱!是我们敬爱的许师叔啊!”
“许师叔来了,道君……青天就有了!”
钟沐陵看着许平秋,脑海中已经开始上演一场感人至深的认亲大戏: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进许师叔宽阔的怀抱,哭诉着自已这段时间的辛酸与不易,然后许师叔一脸和蔼可亲的拿出令牌,用贡献点狠狠的安慰自已,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师侄,没事吧,受委屈了吧?来,这些贡献点拿去炼丹,不够师叔还有!”
想到那堆积如山的贡献点,钟沐陵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不是,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