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既然市政府已经发文,明确卫江南同志是领导小组的组长,那这个事你就要负责到底。轧钢厂收归国有之后,必须马上开工,恢复生产,把原有的干部职工都做一个妥善的安置。”
“否则,这个企业收回来,毫无用处,还会变成一个大包袱。”
卫江南微微一笑,说道:“书记,有关这个问题,我正要向您汇报。”
“你说。”
“我认为,没必要等法院判决之后再行动了,轧钢厂现在就可以先恢复生产。在所有制没有变更之前,暂时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恢复生产,安排职工上岗,才是当务之急。这是实实在在的工作,比务虚更加重要一些。”
“哦,你已经有计划了?”
杨鹤来略感意外。
“是的,书记。”
“我已经和辽钢那边谈好,他们会派专业的管理团队和技术团队过来,全程帮助轧钢厂重建,恢复生产。订单也由他们那边负责,所生产出来的产品,初始阶段,也全部都销售给辽钢。”
这下,杨鹤来是真的吃惊了。
“辽钢那么大方?陈思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给几张订单,那这事未必就一定需要陈思健表态,辽钢的实权副总也可以做主。
但卫江南说的这个方案,那就必须得是陈思健拍板才行,辽钢总经理都不敢僭越。
对于陈思健那个人的“尿性”,杨鹤来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比他鹤来书记还要傲气的一个人。
关键还是世家子弟!
卫江南这个老苏家姑爷的牌子,在陈思健面前可不好使。
“陈董倒也不是纯粹的大方,这算是互利互惠。”
“互利互惠?”
“咱们轧钢厂能给人家辽钢什么好处了?”
就轧钢厂现在这个鬼样子,这就好比一个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欠债大户跟亿万富豪谈互利互惠是一个意思。
这都哪跟哪啊?
鹤来书记简直一脸懵圈。
卫江南笑了笑,说道:“书记,您可能也知道,去年在维多利亚那边,我们搞了一次针对主要西方国家的金融作战。结果嘛,还算不错,赚了些钱。但最主要的是,我们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收购了许多国外的潜力企业。”
“虽然表面看,这些企业大部分都遭遇到了极大的经营困难,几乎难以为继,谈不上是什么优质资产。但实际上,这是因为金融危机造成的。”
再优秀的企业或者天才,如果在刚刚起步的时候,被人拦腰砍上一刀,那也是极有可能会夭折的。
类似的情况,多不胜数。
杨鹤来微微一蹙眉。
知道这是你的得意战绩,你这是向我炫耀来了?
去年的金融作战,和辽钢有什么关系吗?
卫江南随即解释道:“那些潜力企业,都各自有着自已的核心技术。我们把这些企业买下来,就等同于拥有了他们的核心技术。”
“刚好这段时间,辽钢那边也接到了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技术攻关。他们要给大船做特种型材,对强度和形状的要求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