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楼主是个有手段的人,我们瞧着他的意思便是扶持庆王做个傀儡皇帝,然后把持大景朝政。”黑衣人轻咳两声,压住喉中的血腥味,接着道:“我只是提醒你们,琼楼不能小觑,我们生意一场,你们吃亏我们面子上也不好看。”
容英衡已是心如死灰,他强挤出笑来:“多谢提醒,阁下这是帮了我们大忙,请回去告诉你们楼主,该有的酬劳一分都不会少的。”
“爹!”容铮实在是看不过去,忙开口阻止道,宋知行还没抓到!凭什么给他们钱财?
“住口。”容英衡冷喝道。
黑衣人见目的达到,也不欲久留,拱了拱手直接破窗而出。
“父亲!你是当朝尚书,是容家家主,怎么对他们这般卑躬屈膝。”
容英衡上前拍拍容铮的肩膀,锐利的眸子迸发出寒意来,“铮儿,父亲的官位是用来做明面上的事的,那背地里的腌臜事,自然要靠这群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容铮冷着脸,赌气转身坐回坐榻上。
“那太后和那什么琼楼怎么办?要不要我去唤沈湛商议?”
容英衡面色一顿,忙拦住容铮:“不可,湛儿太过谨慎,恐怕还是不肯冒险!”
“那该如何?难不成就将皇位让给那庆王?”
容英衡抿了抿唇,心中有了个大胆的念想。
“去溪平,将沈治唤回来。”
“唤他做什么?”容铮面露鄙夷,他是正室所出,是正经的容家嫡子,自然是瞧不上沈治生母那不堪的出身。
“索性他已经与静桐有了婚约,也算是我们容家的人。”
“不行!我不同意!”容铮听出容英衡的意思,只觉匪夷所思!沈湛与他一起长大,身上还流着容家的血,他的父亲竟然要弃沈湛立沈治!
“父亲!沈湛是姑姑的孩子!他身上流着我们容家的血!”
容英衡一巴掌打在自家儿子头上,厉声喝道:“少跟你爹我大呼小叫!我不知道湛儿是一家人?我是要沈治来当这出头鸟!若是圣上真的病重,宋家失去圣心,沈叙不在京都,那我们将沈治推出去,拥护他与太后相争,成功后那沈治又无母族支持,皇位也是靠我们容家取得的,这皇位谁来坐,不是我们说的算么?”
“父亲觉得那沈治是个傻子?”
“他不傻,但是他有野心,前些日子京都不是在传湛儿与我们家决裂了么,让这谣言传的更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