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是哪里人?”
“我母家是乌枝人。”宋珈安勾唇道。母亲正是乌枝钟氏嫡出大小姐,这样也不算是骗人。
“在说什么?”
沈叙冷冽声音传来,宋珈安忙循声望去。
沈叙回来得很快,连袍角都沾上肃杀之气,却在见到宋珈安的那一刻瞬间柔和起来。
老板娘见沈叙目光火热,不免打趣道:“瞧!这夫人前脚挂念着,后脚公子就回来了!”
“哦?夫人挂念我?”沈叙周身带着寒意,不好靠近宋珈安,却在听清老板娘的话时,眉眼泛起笑意,想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以往在平雁城交战时,北砚总笑骂沈叙是个不知死活的狼崽子,看清对手是谁了么就上?还是身后无人,成家有念想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拼命。沈叙当时嗤之以鼻,笑怼到成家这么好,我们广陵王殿下还不是三十一枝花?
如今世事无常,与北砚反目,身边倒是多了这么个小东西。
宋珈安被沈叙的目光看的心里发烫,转过身大步回到房中。
宋珈安气鼓鼓的模样逗笑了沈叙,“老板娘莫要见外,夫人昨夜与我闹了别扭,这还与我生着气呢。”
“这夫妻啊,床头吵架床尾和,夫人方才也甚是挂念公子,能娶到这样貌品行甚佳的夫人,公子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宋珈安坐回床上,沈叙与老板娘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她听得脸色羞红,又大步上前将门重重关上。
沈叙见逗狠了宋珈安,不敢再言语,只垂下头上楼,轻推房门,门应声而开。
见宋珈安没锁门,沈叙心上一喜,忙开门而进。
楼下的老板娘只当做小夫妇调情,只笑着打趣两声,忙去打理酒窖去了。
沈叙进门见宋珈安背对自己坐在软塌上,整个人如同粉白团子般,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包袱放在炉子旁烤着。
“宋大小姐?”沈叙轻唤一声,宋珈安不理。
“宋大小姐,当真生气啦?”
“你说你我怎么也算是有婚约的人,若是北砚一直赖在大景不走,你我想必是要假成婚的,如今这般打趣都受不住,恐来日被人抓住把柄。”沈叙哑声哄道。
沈叙站在宋珈安两步之外,宋珈安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风雪的寒意,心头一软,转过身去,却仍扭着头不肯看向沈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