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杀了！！

都杀了！！！

不够，还是不够，只是这些根本就不够！

——林大小姐，消遣够了，就该让我们也消遣消遣了吧？

——不够喔~完全不够喔~你们要抓来更多更多更多的人才行，毕竟我二妈是青楼的头牌呢，她教我的舞，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看的喔，所以，你们要找来更多更多更多的人来给我消遣才可以喔~

我要用草芥们的血肉来铺陈我的登神之路！

“羲和。”

阿月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回。

我看着他满是慈悲哀伤的目光，笑了。

“我不信这个，也不知道天上究竟有没有神仙，可是……”他顿了顿，“可是，人为什么一定要求神仙垂怜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无论过成什么样都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况且，就算有神仙，他们也要被天规束缚的，无法插手人间的事，只能按部就班地做事。”

“又或许，这也是他们的安排，他们要创造出一个乱世，以输赢论英雄，正如古代成王败寇，总要有人要在乱世称王。”

“可为什么称王者不能是女人呢？”

我从秋千上下来，背着手面对着阿月。

“我知道我还小，很多话说出去也不一定会有人信，但我还是要说——”

“我不要像杜丽娘那样困在深院感叹似水流年，也不要像王宝钏那样寒窑苦守等待夫君归来，更不要像虞姬那样一舞落幕自刎乌江。”

“我要当穆桂英，要当杨门女将，要当武曌，我要让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女孩子都引得紫薇星动，成为这乱世之中独一无二的英雄！”

“我才不管别人会怎么看我，说教无用，他们需踩断我的脊骨，挑断我的筋络才能让我臣服，不然我会一直抗争到底。”

阿月没有反驳我，只是看着我笑。

“如果是羲和的话，没准真的会做到。”

他起身，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眯眼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伸手。

“不是说要去面馆的吗？一起吧，我也好久没出门了，顺便把午饭也解决一下。”

……

由于我当了古董店老板，大家对我的称呼从“林小老板”“老板娘”变成了“大小姐”。

当然，我知道他们是在拿我打趣，也就嘻嘻哈哈地应着。

说到开怀时我直接脚踩凳子开始画大饼。

我说等我真发达了一定几个买个更大的店面，开好几个分店，叫所有人都当头子。

然后，我脑袋挨了叔狠狠一拳。

他吞云吐雾了一口，磕磕烟灰，上下打量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