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阿月坐在灶台前，我搂了裙摆蹲到他身边，双手撑着下巴。

我问他，被夫子拽进屋子后他俩到底聊了些什么。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

“秘密。”

我：“……”

不是，这整的……

还挺可爱的。

好吧，虽然还是很好奇，但既然是秘密，那我就不问了。

“夫子他吧，就是太大惊小怪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平时很好说话的，也很有文化，但一涉及到我的事情，他就会激动得不得了，小时候因为有人欺负我，素来脸皮很薄的他和那人吵的不可开交，吵的脸都红了，尤其是这几年，他在我这儿又当爹又当妈的，突然看见自家闺女跟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在一起，难免有些着急，说话也口不择言……当然，我也不是在为他辩解，他说错话肯定是要说的，我也说了，但……”

但你们俩要是撕破脸，我作为中间人，有点难做。

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有没有传达给阿月。

他没回答我，只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水开了。”

……

“唔……”“嗯……”“嘶！”

看着被子里褐色且散发苦味的液体，我有点怀疑夫子是不是给我给错东西了。

这玩意怎么沏完这么像中药汤呢？

我用筷子沾了一点，放到嘴巴里。

苦味一沾到舌尖，我的脸就皱成一团。

秉着“好”东西要分享的原则，我把阿月那杯推到他面前，让他尝个新鲜。

他喝了一口，笑了：“好苦，跟中药一样。”

我点点头：“是的，比我命都苦……哎呀！”

脑袋被敲了。

我委屈巴巴地看向阿月。

他气定神闲地吹了吹咖啡，抿了一口，还问我要不要加糖。

我：“加，加多多滴！”

一捻白糖被放到杯子里，搅了两下，化了。

有种中药加白糖的奇怪感，但至少能喝了。

我像小鸡仔一样依偎在他身边，打算喝完再去睡觉。

结果……

凌晨一点，我睁着像铜铃的眼睛，搁着窗户纸，看着外面黑蒙蒙的天。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我现在又困又精神，又想睡又睡不着，整个人半疯不疯，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地藏菩萨超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