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看见阿月冷脸。

其实也算不上冷脸。

得不到我的回答后，垂眸看着我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满是严肃认真。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像他们那样”，谁们？什么？

我完全是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四处搜寻线索却什么都摸不到，只无知地被困在这一方迷局中。

我攥住他不算安分的手笑眯眯看他。

他抬头看我，眼神清明得很。

“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阿月你有开过什么能缓解不开心的药抑或是安神助眠的药吗？”

我长嘴，有些事我会直截了当地说清楚问明白。

我不当哑巴，也拒绝因沉默而产生误会。

阿月的面色缓和了许多，他思忖了一会儿，摇摇头，又笑着叹息道：“这世界上哪有能治不开心的药呢？”

过了一会儿，又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羲和就是我的药”。

呃……

谢谢？

哦，不对，搞错了。

既然老师说的话不可行，那我就试试夫子说的方法吧。

“话说阿月不是说我明天做什么都会陪我么？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

“陪阿月一起过完整的一天！”

当我雀跃地说出这个计划时，阿月明显愣了一下。

“还是算了吧，我的一天可是很无聊的，羲和是不会喜欢的。”

“为什么？之前我们不就是这样的么？怎么放到现在就会无聊？”

“可你已经见识过外面的热闹了。”

“所以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阿月叹了一口气，“见识过外面的热闹后想再静下心来很难的，况且我这每日只是找些闲事消磨光阴罢了，又有什么好做的呢？不若羲和换个想法，无论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好不好？”

“真的？”

“真的。”

看他宠溺的模样，我心底里突然滋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好。”我眯眼笑了笑，唇畔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既然阿月这样说，我便也没什么顾忌了，这样，明日我们去巷口随便蹲两个幸运儿拿刀子捅死他们，怎么样？这样会好玩一点吗？”

“……”阿月沉默了。

我俩用眼神周旋了一会儿。

最终他败下阵来，答应了我第一个请求，顺便捏着我的脸叫我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