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我和顾霆彦，你跟谁走？”

白磷微微倾身，眼底的柔光几乎要满溢出来。

声音也极度轻柔，像是怕太大声吓到她一样。

“顾霆彦。”苏卿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就连脑子现在也是昏昏沉沉的，勉强才能读懂这句话的意思。

白磷心里的失望更多一层。

然而表面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语气还是一如往常，“我知道了，你放心睡吧，我会把你交给他的。”

言罢，他转身，让开位置，“她愿意跟你走，顾霆彦，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护着。”

顾霆彦大步走到车后座旁边，弯腰伸手把苏卿抱起来放到自己车上，并且开车疾驰而去。

苏卿意识是昏沉的。

恍惚间，她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顾子轩小小一个，就靠在她身边，软糯且亲近地喊：“妈妈。”

苏卿吓了一跳，清醒些许。

难道是之前顾霆彦说要给他生孩子，加上她太喜欢顾子轩了，所以才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除了顾霆彦，印象中过去二十六年，除了顾霆彦，她没再和其他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

紧接着，她就被浑身的炙热给弄得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顾霆彦的声音在她耳边带着怒意问：“苏卿，白磷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没关系。”

“你还要骗我吗？”

苏卿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见到的是男人血红的双眼。

她觉得无理极了，脾气也上来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话音落，下半身的疼痛几乎让她晕过去。

是他，强硬闯了进来。

苏卿身上药效还没过去，无力反抗，眼角泛着红意，骂道：“顾霆彦，你是不是有病？”

“你说不说？”

他在以他的方式狠狠惩罚她。

苏卿却觉得委屈极了，那种唱反调的心思更加浓烈。

“就算我真说了，不是你心里的那个答案，你……你不还是会追问吗？”

这样的回答，却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

苏卿心中冷笑，也充斥着绝望。

原来，之前她认为的两人重归于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他从未放下他的猜疑之心。

顾霆彦压在她身上，却清清楚楚地看见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点情绪也没有。

像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了期待。

他心头一慌，抽身出来，下床穿好衣服。

他丢下一句：“苏卿，我等你的解释。”

说完就走了。

苏卿一片狼藉地躺在床上，牵动了下右边唇角，却怎么也没能笑出来。

这句话，顾霆彦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但她，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眼泪缓缓从眼角流出来，落在床单上。

顾霆彦则是站在书房的窗边，又抽了一晚上的烟。

黑夜里一片寂静，可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白磷说的那些话以及他看向苏卿时那么柔软的神色，不像作假。

五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如同一根深深扎在心里的刺，只要一想起来，就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