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殇从没被人这样嫌弃过，一张俊脸瞬间就青了三分。

“你这是在赶本王？”

“本宫不敢……”

“哼！那你就留在这里好好治！”楚无殇冷哼一声，看了躲在花千翡身后瑟瑟发抖的长公主，到底还是拂袖走了开。

“治不好，就别回王府了。”

花千翡：“……”这男人的心眼，怎么比针眼还小？！

一直等到楚无殇走远，云姑才开口道。

“其实，王爷也是个可怜人。”

花千翡不以为然。

“他哪里可怜了？整天看本宫不顺眼，就知道没事找事。”

“奴婢倒是觉得，王爷跟您在一块，倒是多了几分人气……王爷从小就冷冷清清的，像是一座冰山，他暖不了别人，别人也暖不了他。”

“原来他小时候脾气就这么臭。”

云姑莞尔，像是想起了楚无殇年幼的时候。

“倒也不是生来就如此，奴婢记得王爷三四岁的时候，还是很活泼的性子……当时别的皇子都怕公主，一见着公主就躲得远远的，只有九王爷会同公主说话，还会捉蛐蛐给公主。那时候，公主也很喜欢九王爷，还亲手给九王爷绣了个荷包。”

花千翡表示想象不出某个冷面阎王“活泼”的样子。

也没想到长公主同楚无殇还有这么亲近的时候。

“那姑母如今怎会变得如此惧怕他？”

云姑闻言又是一叹。

“奴婢没记错的话，九王爷是在五岁那年发病的……”

“发病？”

想起楚无殇赤红双眸的样子，花千翡不由微蹙眉心。

“方才姑母指着王爷说他弑母，难不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