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和君主给徐承卫的最后一次机会,至于接不接,就看他自己的了。
徐承卫却丝毫不松口,反倒扯上了他们的关系,“姜小月和黎旭辰是什么关系,君主的心中应是比下官清楚,姜小月此番既然已经承认了此事与她有关,黎旭辰又怎能摆脱这个罪责?还请君主重视百姓疾苦,对黎旭辰数罪并罚。”
“呵。”君主冷笑一声,“徐承卫,你这是想要为民发声,还是想要砸朕的脚?”
毕竟黎旭辰可是君主所委任的军衔。
这才几日,就锒铛入狱不说,甚至还要重罚,岂不是在说他任人唯亲,识人不清?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君主莫要误了微臣的一片忠心啊。”徐承卫猛地一叩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姜小月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内心只觉得恶心。
“民女竟没想到,徐丞相明明毫无物证、人证,竟还是要执意将黎旭辰踩入深渊?”姜小月对徐承卫嘲讽道。
徐承卫不同意,“怎么没物证、人证?这仍旧流通于世上的每一块香玉皂都是物证,那遍布山河的烂脸百姓便都是人证。”
“是么?”姜小月不屑一笑,“可我怎么记得,香玉皂从未说过可以用来洗脸?”
“即是用来清洁的,卖这么贵的价位,百姓们当然会用来洗脸。”
“矛盾。徐丞相您也说了,这香玉皂一块价值不菲,而且有价无市,就连皇后娘娘还是我回来献上的,这民间竟有如此多的百姓比皇后的更有余力去追寻新奇玩意?”
“这……”徐承卫的话一顿,“这我怎么知道?”
“荒谬,徐丞相连这最基础的情况都无法掌握清楚,竟就想要以此来状告忠良?”姜小月火力全开,和徐承卫进行着辩驳。
这一情况,徐承卫是做梦都不曾想到的。
他知道姜小月厉害,却不曾想到一个女子,一个来自乡野的女子竟敢在君主面前和他对峙。
他没有想过辩驳的措辞,所以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有些百口莫辩。
“徐丞相口口声声为着百姓,为着正义,此时怎么不说话了?”
徐承卫清清嗓子,“清者自清,本官何须跟你一个小女子说上这么多?”
“清?徐丞相不会至此还会觉得这个词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吧。”姜小月轻轻击掌,站在门外的蒋兵豪立马将一个男人提到了君主的面前。
“启禀君主,吾乃司隶校尉蒋兵豪,日前受命前往各地调查香玉皂导致百姓烂脸一案,已有初步定论。”
此时君主的站姿似乎都挺了起来。
“哦,正好徐丞相也在此处,你说得仔细点。”
蒋兵豪抱拳,“臣遵旨。”
蒋兵豪将之前和姜小月在燕平了解到的情况一一道来,并说出了痦子男在此事之中,是如何引导百姓,并且制造出今日这等舆论的。
君主一边在听着汇报,一边审视着徐承卫。
蒋兵豪将一切说得清清说得清清楚楚。“不光是在燕平十县,微臣还派人走访了各地,情况基本都是一致的。而经销香玉皂的商队及店铺也已经在事发的第一时间替换了包装。”
君主点着头,“徐丞相,你都听到了吧。至此你还觉得此事与李家军有关?”
徐承卫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看向痦子男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怒意,而痦子男卧在地上头抵着地根本不敢多看他们一眼。